溪水总在不远不近处流淌着,有时从栈道下穿过。旁边的山岩上爬满了茶绿色的青苔,蔓延着,偶尔从岩缝中伸出一条树枝,春天新绿的叶子挂着水珠。 或许是昨晚下了雨,抑或是今早黎明时的雾太重,也或者是刚刚开春山顶的雪化尽了,成了水,涨满了小溪拍打在石头上,溅起飞散。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样子。 春天,阴,微冷,沉静的山间栈道上,我走着。 在路上,苏堤,远方东边的西湖上,下着雨,泛起的波纹忽然间又被另一朵水花打乱。雨水淋着绽放不久的荷花,哈,粉红的,粉红的,好像女孩子的脸上搽着胭脂。 荷叶,披着一身露珠,却不像西岸那样青翠欲滴,静静立着,任由微风吹动,东岸的荷叶被雨打得有些脆弱的样子,却依旧坚强。 雨、云渐渐地向更东边飘去,看看东岸,再看看西岸,俨然,我错过那种“东边日出西边雨”的美景。阳光照着西湖,小风吹过苏堤,地还是湿的,一道彩虹划过。 夏天,晴加雨,温暖,彩虹下的苏堤上,我走着。 在路上,一条小路上,两旁种满了枫树,树叶飞舞着飘落,火红的叶子挂在树上,飘在空中,铺在地上。 天,并不是很晴,要下雨的感觉,有点闷。风吹着吹着,清爽却有点冷,原本在云缝微透出光亮的太阳被遮住了,闪电雷声都开始发作。 我没有伞,却也不急着躲雨,雨天,只要自己一个人就从不打伞。雨滴落下刷着树叶,滴在我身上。 秋天,大雨,清凉,枫林间的小路上,我走着。 在路上,家得附近,有个小花园,花园里有条路,不宽不窄,在这样雪天,一个人走着。前几天,这路旁的梅树上还只是几朵花蕾,一下雪,全开了。 红色的花瓣,有些透明,总觉得有鲜红的液体流淌着。枝上落了不少雪衬得花更红了。这雪轻盈,花瓣似地飘扬而下,落在我黑色的手套上,银华绽放,又消融,只在一瞬间。 雪越下越大,铺在地上,一层层的,长不大的孩子般踩出来一串串脚印。 冬天,雪,冷却美,梅盛开的树枝下,铺着雪的小路上,我走着。 在路上, 在路上, 春夏秋冬与我一起走着, 春,与我一起走着, 夏,与我一起走着, 秋,与我一起走着, 冬,与我一起走着, 我恋爱了,他叫四季, ——我,恋爱了,他,叫四季! |